神鬼奇航 加勒比海盜同人文

  巴博薩覺得他的船長真的很不對勁。        

  他留意到傑克三不五時的就往船頭跑——那裡是船上的廁所。

  本來傑克一天、二天那樣誰也不會當一回事,誰有興趣去注意別人上廁所的頻率?但不巧傑克跑船頭的次數已經多到讓人不注意也難的地步。比如,他可能在艉艛給舵手糾正航向到一半,就會急急忙忙奔下階梯,往船頭跑。又比如,他可能在跟大副討論旅程的航線時,會突然尷尬的叫停一下,然後丟下巴博薩,自己方便去。

  有時,傑克甚至每過半個小時就跑一次船頭,巴博薩簡直都可以叫值班的水手不用再擊鐘報時了。

  大副終於按耐不住,對著又在船頭的欄杆邊拉著護繩宣洩積存的船長喊:「傑克,你尿夠了沒有?你不能省點水糧少喝一點然後少尿一點嗎?」

  「……我們還有足夠的水糧……」傑克側過頭愣愣的尷尬的說,下一秒又醒悟到什麼惱火起來:「噢!你怎麼能管我要尿多少?你是船長還我是船長?」

  巴博薩也不再作聲,只是疑惑的瞇著眼瞧著他。他想這傢伙是怎麼搞的,他活了近半個世紀也沒見過一個男人會有這種情況。

  「你看夠了沒有?你什麼時候有了這種……呃,獨特的『興趣』呀,巴博薩先生?」

  「你再尿這麼多我想整船的人都會染上這種興趣。」

  傑克懶得跟他爭的投去一記白眼,困窘的回過頭,無奈的想:他其實也沒有尿很多,經常只是滴滴點點的一小灘也會逼得他跑廁所,就好像是裝尿的器官變小了一樣。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先天不良又後天失調才會搞成這樣,不過是滾了幾天的床單、喝了幾年的酒麼,也能弄得身體到處的鬧毛病。

 

  更有一次這可憐的船長不信邪,硬是捏著鼻子吞了一大口蘭姆,結果酒一下肚立刻感到胃裡翻騰的像暴風雨掀起的狂浪一樣,逼得傑克不得不急忙衝到船舷去,也顧不得一旁水手的驚奇視線就趴在欄杆上什麼也不剩的吐得淅瀝嘩啦差點連胃也吐掉了。

  傑克眼睜睜看著那些美妙的酒液落入海裡成為海藻或是什麼浮游生物的養分,心裡直叫可惜卻也無可奈何。

  他發誓這是傑克.斯派洛船長活到現在遇到的最古怪的事,一個海盜居然會把蘭姆給吐掉,這麼遭天譴的行為要不是親身經歷否則打死他也不會相信。

  他覺得很多事情都很奇怪,偏偏他又找不出原因,連曼弗雷德那傢伙也像在隱瞞什麼。

  「這他媽的是在搞什麼鬼!」傑克一陣惱火,衝著奔騰而過的碎浪大聲怪叫。

  附近的水手們被他嚇了一跳全停下工作對他行注目禮。

  「噢……」傑克回神的望了望,尷尬的說:「繼續,先生們……」

 

  莫名其妙的怪事接連而來不說,還一喝酒就吐,傑克覺得自己威儀掃地,少了一個重要的宣洩兼獲取滿足的物質的青年,鬱悶的縮回艙房裡抱枕頭,又無聊煩悶的咬開車縫來出氣,把枕頭內的羽毛甩得滿床都是。

  大副聞訊進來關切時,還有幾片羽毛翩翩然的從他眼前飄落,一瞬間他還以為是天使掉在船上了。

  巴博薩瞪著像是砲彈炸過一樣的床鋪,詫異的問:「你在幹嘛?」

  塞著滿腦子的擔心與著急前來,結果那傢伙只是鬧不知什麼的彆扭,想必精神也不錯,還有閒工夫搗蛋。

  青年卻一反常態的一聲不吭,那副可憐的樣子又讓巴博薩心軟下來,他彷彿再一次看到了當初那個朝他要蘋果的男孩,他們交集的開始。只是這次身體長大的傑克沒有要自己解釋的意思,他也只好聲音放柔的再問一次:「你怎麼了?」 

  傑克這才像一個被欺凌的孩子似的緩慢的說:「不知道……」聲音夾雜著委屈、無辜與幽怨。

  「不知道?船醫看過了嗎?」巴博薩邊走近邊打量他。

  「醫生說我沒病阿……」傑克說得更委屈了,但「暫時」不能喝酒這麼失海盜格調的事他還是拉不下臉跟他親愛的大副吐露,想到這裡,青年懊惱的嘆口氣,挫敗的趴倒在鋪滿白色羽毛的床上,有幾片輕柔的絨羽隨著他的動作被驚得飄下了地。

  「我想睡一下,你可以走了。」傑克自持不住的打了個哈欠,將面前的羽毛吹散一點,勉的搔得他鼻子癢。

 

  面對船長的逐客令,巴博薩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他感覺自己彷彿一條……能被隨便打發、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

  巴博薩這時才明白,為什麼他總會想起傑克的年少時光。那個在混亂骯髒的海盜船上度過童真年華,但笑容仍然像晴空般透徹明朗的男孩。

  只因他解決了男孩的配糧問題,男孩一看到他,眼睛就像看到寶藏般放光,高興得像隻黏人的狗崽子般繞著他轉。

  那時的傑克,滿心滿眼的都是他。

  原來早在那時起,那個男孩已在他心底埋下了種子,一顆毫不起眼、渺小得連主人都忽略的隱沒在他心田的種子,在很多年以後才以他們重逢後的朝夕相處為滋養,發芽、茁壯。

  如今幼苗邁向成株,他的心也逐漸被根系填滿了每一個空間——他突然害怕這株植物開花結果以前就會先超出了他能承擔的負荷。

  他不知道命運的轉輪為何將他們突然的分開又突然的相聚,也是在這段期間內,傑克的心房走入了另一個人。

  不解他心緒的青年始終趴在床上,姿勢與他談起前任情人的那一夜幾乎一模一樣。

 

  「怎麼?」好似許久沒有聽到他走動的腳步聲,傑克睜開矇矓的眼睛問,語調和眼角的一抹銳利顯示他們的主人有些微的不快。

  「傑克,你躺的是我的床。」大副底氣具備的回應,是在掩蓋他心底所有的疑問也是在陳述事實。

  青年睜大眼睛,因已經消去大半的意識一時間還恍神的愣著。他仔細的望望四周,才驚覺這好像真的不是自己的艙房,又低頭看了看懷中已不成樣的枕頭,抽搐的嘴角顯示他的尷尬:在大副房睡了幾次,根本都成習慣了,而這原因恐怕只是因為那天晚上被他拽來的小薄毯從那之後也一直沒有拿回去。

  兩個人的艙室裝潢、擺設都大同小異,他也不是這麼注意有沒有走錯房;但還是扯開嘴角說:「我的船……沒有哪裡是我不能躺的。」即使他明明知道這句話多麼的欲蓋彌彰。

 

  巴博薩還是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傑克著實很倦,睏得又打了個哈欠,也不再管他,轉過頭面向艙壁,把大副的視線拋在腦後,一樣不影響睡眠,倒也不介意他的大副多一種「看別人睡覺」的興趣。

 

  仁慈的上帝似乎真不打算眷顧他們這類人,他明明已經拿了主意的,還是經不住在沒有得到期許中的對待下,在心底燒起了壓抑的怒火,溫度在凝聚熱力而升高,只要吹來一小陣輕風,就能爆發成巨大的火舌。

  他覺得傑克似乎對他,有著一定程度的忽視在裡頭,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在船上的階級關係。

  期望著什麼而得不到的怨念,最終還是轉移到最原始的欲求。飢渴難耐。

 

  翻過那具手無寸鐵的軀體,撫摸著他軟熱誘人的肌理。本來已經睡著的人被他的舉動干擾,但沒醒來,只是迷迷糊糊的,像身在溫柔鄉裡一樣的囈語:「別鬧,寶貝……艾莉爾、海倫娜、西爾維亞……嗯……」

  巴博薩厭惡的皺起眉,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這傢伙總會被女人搧耳光或被砸物品。這副德性,他要是女人早搧死他了。

  巴博薩狠下心用力掐了掐傑克的大腿。青年急抽一口氣,痛得嘴裡哼哼幾聲,掙扎的僵起腿亂踢了幾下,「你幹什麼……?」睡得好端端的被痛醒,一睜眼又看到一頭面露兇光的野獸壓在自己身上,傑克給嚇得又裝出一副受侵犯的良家少女似的委屈可憐樣。

 

  巴博薩沒有安慰「受創少女」的閒情逸致,他撲下去猛吻那一片秀氣的耳垂,一手撩開領口,撥弄胸前那一點小巧的凸起。這時候,傑克的氣息微微一抽,雖然很細微,他還是清晰的聽見了那惹人神迷的因被燃起火光而引起的喘息。

  「噢……該死的你……」傑克畢竟是沒有任何某種能力障礙的年輕人,血氣方剛,敏感度又極高,面對這種挑撥很難會沒反應,他微弱的抗拒反倒像是擊潰理智的催化劑,越來越急促的呼吸是失控的預兆,他喃喃呻吟幾聲後還是伸手擁住了貼在他身上的人。

 

  豔紅的鮮血滑落在潔白的羽毛上,至高無上的潔淨柔白與世俗人間的污濁情慾交融成詭異華美的景致。傑克赤裸的身體曖昧的掩沒在柔軟的絨羽中,像被神聖無暇的意象包圍,恍惚中他有了在玷污一位天使的錯覺。

  巴博薩不會預料到,這也是他最後一次有機會把堅挺灼烈的欲望探進傑克溫熱緊緻的身體裡。

 

  儘管前面再怎麼扭捏矯情,一旦開始後剛才還微微掙動的青年還是會像脫韁野馬般的大肆解放,放得開的程度足以滿足任何一個飢腸轆轆的猛獸,好似他天生就是適合做這個的。

  一瞬間巴博薩為自己的想法微微一愣。

  他低下頭去瞧傑克,發現那個總是無心又像故意的點燃他慾火的青年動也不動的趴倒在床上,竟已不支的昏睡過去。

  巴博薩自覺無趣,好在巔峰已過,也沒打算不放過他。

  他盡量小心的退出傑克的身體,儘管動作已經是史無前例的輕柔,傑克還是無可避免的顫抖著,低低的呻吟細微的模糊不清。

  他輕輕抹去傑克額上的冷汗,他想這傢伙到底是怎麼了?著涼?感冒?

  伸手摸摸傑克的額頭,覺得好像有點發燒,但很輕微,應該沒大礙。

  又把那條傑克睡覺時總愛抓著的淡棕薄毯仔細的蓋在他身上,再從櫃子裡拿出稍厚的被子給他嚴實的裹住。

  他細細端詳傑克像熟睡的天使般沉靜的睡顏,良久後才放輕腳步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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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可以叫麻雀、喇叭面對了043e154eac1620b40efb343601666f9e_w48_h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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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上小麻雀的騷包照結束這一章。

感謝閱讀: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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