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奇航 加勒比海盜同人文

  經過好一番折騰,傑克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珍珠號依然在風浪中顛簸著,船身劇烈搖晃不止,不安適的艙房裡她的船長一半因擔憂一半因身體的不適,像不斷做著惡夢般睡得很不安穩,嘴裡細細碎碎的唸著夾雜呻吟的隻字片語。

  巴博薩一面要指揮船員一面又擔心傑克的情況,忙得分身乏術迫切的希望自己能有兩個身體。抽個空檔進來看傑克時,見他都這樣子了心還緊緊繫在這艘船上,又是心疼又是惱怒的一嘆:「珍珠號就有這麼重要嗎?」

  傑克迷迷糊糊間似乎能聽清他的話,瞬間他的眉間皺的更緊了,呻吟聲也加大了一些。

  「好吧,很重要很重要……」巴博薩無奈的應和。看著枕頭上白淨的枕巾,他明白傑克後腦的傷口已經縫合處理好;但瞥見傑克身下仍然血紅一片,眉頭瞬間又鎖得死緊。專注嚴肅的側耳傾聽船醫說明情況:「他心緒不寧,風雨一刻不停;他就一刻不能安心。」曼弗雷德同樣憂心的望著傑克,「你該想個辦法,醫術是安撫不了情緒的,孩子的另一個爹?」

  巴博薩的目光因為醫生的最後一句而訝異的轉向他,但也幾乎在同一時間,他無異議的接受了這個身份,點點頭思索了半晌,然後從被褥裡拉出傑克冷涼的手。傑克或許出於本能;或許出於不安對於被抓握有些微的掙動,巴博薩加了些力道,堅定的但不至於弄痛傑克的,把他的手緊緊握在手中:「傑克……船長,」巴博薩頓了下用上了能讓對方感到尊重的稱呼,「我向你保證,珍珠號能夠安然度過風雨,她也能知道你一直與她同在,無一例外……」他努力的壓抑住想告訴傑克「不要再這樣了,不要再做可能讓自己遇到危險的事了」的衝動,「錯失此刻,你還能贏得以後,但在這之前你必須好好睡一覺,好好養精蓄銳,醒來就沒事了,阿?」

  他們兩人的手因緊密接觸而逐漸有了一絲溫暖,也許是這溫度讓傑克感到慰藉,他在勸說間感到青年緊繃僵硬的手慢慢放鬆,傑克漸漸的平靜下來,眉間的皺摺也緩緩舒展。

  意識到床上的人已陷入沉睡,巴博薩寬慰地舒了一口氣,把沾染了自己體溫的手擱回被中。

 

  傑克後來是隨著黎明前的二擊鐘被喚醒的,那一瞬間還未清醒並經過思索時,他便知道一切都歸於平和,能在船艙裡這麼清楚的聽到鐘聲,代表船隻所處的環境與人手們不再狂暴與忙亂,風雨已經過去了。

  他發現不知何時已被送回自己的艙房中,油燈盡責的穩穩綻放著令人安心的光芒,同時他聽到炭火燃燒時發出的細微吱吱作響聲,視線再一掃,看見曼弗雷德正拿著撥火棍,輕輕的翻動煤炭;炭爐裡燃著恰到好處的火焰,將艙房裡烘托得溫暖而舒適。傑克一愣,這種滿室溫馨的平靜彷彿似曾相識。

  察覺到床上的人的動靜,醫生對著傑克微微一笑。

  傑克只是恍惚的望著他,眼睛因驚訝而微微睜大。

  那個絲毫不勉強的自然笑容已經溢於言表的告訴傑克自身的情況。傑克感到有些愧疚,他知道曼弗雷德徹夜未眠的照顧他,而他的大副,也代替他守護了他的船一整夜。

  像是避免讓初醒的傷患感到困窘,船醫在那微笑過後便重新低下頭,彷彿悠閒的攪拌一杯咖啡似的撥弄燒紅的煤炭,他散發出的氣場愜意柔和,既不幽怨也並無不耐,因此就算沒人說話,艙室裡的氣氛也不窒悶,唯一格格不入的是來自於傑克心底的鬱結。

  被換上了乾淨的衣物昏沉沉的睡了一覺,傑克覺得自己好些了,只有隱隱作痛的腦袋依然覺得很暈眩。

  海面已經風平浪靜,淡藍色的曙光劃破黑夜,在厚重的雲層中沉靜卻堅定的穿透而出,景象呈現一種清醒前的靜謐。若不是空氣中還飄著的雨後特有的溼潤冷涼,很難相信不久前還是狂風暴雨。

  傑克望著窗外逐漸明亮的天色有些出神,彷彿昨夜的凶險經歷都是一場夢,一場由鮮血、挫敗與懊悔交織出的惡夢。

 

  大副一身溼透的衣物還能擰出水來,他的到來把傑克拉回了現實。

  見傑克醒了,回應對方詢問的眼神,巴博薩領會的回報:「你放心,她沒有大礙。主帆有些破損,但不要緊,操帆手們正在修補。」

  傑克點點頭,他並不意外,船帆在暴風中撕扯破裂是常有的事,但是一艘船又不能光著桅杆任其飄盪,那不知道會被狂浪衝到什麼地方。

  「後桅的上桅帆怎麼了?」傑克問他。他感覺到那面帆並沒有被升起。

  巴博薩明顯愣了一下,他真沒料到傑克連看也不用就能知道船帆的升降狀態,也只好坦承:「後桅上桅斷裂,那面帆暫時不能用。」

  「斷裂?」傑克銳利的盯著大副,「是誰負責收那面帆的?叫他過來。」傑克冷冷的說,他明明第一時間就要水手們徹下中桅以上的船帆,居然有人怠忽職守讓風帆受力過度而扯斷桅杆!

  「傑克,」曼弗雷德急喚住他,「你不要生氣……暴風雨來的措手不及,船上人手——」

  「叫他過來!」沒等他說完,傑克就大吼一聲打斷了他。

  見傑克真的動怒,巴博薩二話不說,立刻扭頭出去,不一會兒就推來幾個狼狽的船員。

  「總共這四個,船長。」大副讓這些倒楣的人手一個一個的在傑克床邊站好。

  傑克目光凌厲的一一審視他們。

  這幾個傢伙渾身濕淋淋,與風雨奮戰了一夜,神色疲憊不堪。似乎知道大難臨頭,他們頭一次站在傑克面前而打從心底的感到害怕,全部像待宰的羔羊一樣瑟縮顫抖著也不敢正眼對上船長的目光。

  年紀最小的一個傑克依稀記得只有十二、三歲的樣子,他的視線停在那因為恐懼而哆嗦不停的少年身上。他打量著那還帶著稚氣的臉龐,那細細瘦瘦的胳膊和長時間收拉索具而傷痕累累的雙手……

  傑克一遍又一遍的掃視這些大氣也不敢喘的傢伙,終究是狠不下心下達處分:「你們沒有下一次機會了,知道嗎?」

  那少年從絕望的地獄中解放出來,瞬間就痛哭失聲,連忙跟其他人一起急切的感謝船長的寬容,聲音因為哭泣而含糊不清,髒髒的手在眼眶抹上這裡一條那裡一條的污痕。

  傑克看著那孩子在心裡苦笑,又望著那些人大鬆一口氣的匆匆退出船長室。他是憐惜他的船沒錯,但他好像也沒有必要這麼兇。船上的人手的確就像曼弗雷德提醒他的,並不足夠。

  他想,大家都盡力了,反而是他自己沒在那險境中為這艘船做什麼,不僅如此,他還造成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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