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奇航 加勒比海盜同人文

  黑珍珠號迎風轉向,巴博薩轉了一圈發現仍找不到他的船長,只好納悶的問大夥:「船長呢?」

  「他在主桅樓上。」一個操帆水手拉著帆腳索回答。

  巴博薩皺皺眉:傑克那種搖搖晃晃的步子連走個路都會讓人擔心,現在居然還爬到那麼高的地方去。

  「他在上面幹嘛?」

  「睡覺。」

  「什麼!」巴博薩詫異的瞪大眼。

  高高端置在船桅上的桅樓只是一個可供瞭望的檯面,且四周並無穩固的護欄,風勢大時一沒抓穩側邊的繩索可能就會摔落下去,而傑克居然還在上面睡覺!

  巴博薩火燒一樣的跳腳:「去!快上去叫醒他,帶他下來!」

  船員只是呆呆的不明所以的看著他。雖然這個睡覺地點有點奇怪,但他們偶爾也會在涼爽的桅樓上偷閒,不解大副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愣著幹嘛?快點去!你們這些沒腦袋的蠢猿人!誰沒顧好他我就把你們全吊上帆桁曬成人乾!懂了沒?」

  「是,長官……」水手們這才趕緊動作,一頭霧水的爬上繩梯。

  幾個船員在大副又急又怒的逼視下像是捧著裝滿水的杯子一樣小心翼翼的抓緊他們船長的手臂,直到他安穩的踏上甲板。

  傑克睡眼惺忪,一失去水手們的支撐又開始腳步虛浮的左搖右晃,他惱火的避開大副攙扶上來的手:「噢……伙計,我應該給你找隻多嘴的鸚鵡,呃,或是纏人的猴子,這樣你就會知道什麼叫煩人!」

  巴博薩沒搭理那句,只是憂心的盯著青年不穩的背影嘮叨:「傑克,你好好走,別摔了。」

  周圍的船員全都興致勃勃的望著他們,腦袋隨著兩人的互動來回搖擺。

  傑克絲毫不顧對方的關切,只是一貫輕窕彷彿事不干己的說:「其實已經摔過很多次了,」他加重語氣又提醒大副般的瞪了一眼:「在某人的幫助下。」

 

  從出海口沿著水流和緩的河川深入內地,陽光逐漸被濃密的枝葉遮蔽,只有幾縷漏網的光線絲絲透射下來,隨著小艇緩緩的移動,忽明忽暗的變化把每個人的臉都映襯得陰晴不定。

  森林的最深處,連鳥鳴都幾乎聽不見了,四周靜得只有船槳划水的聲音。陽光已完全被密網般的枝葉攔截,明明是豔陽晴天,現下卻幽暗得像夜晚般。彷彿在無意間中闖入另一個不可探究的世界似的,連在草叢間歡快的閃著幽綠光芒的螢蟲看起來都有些詭異。

 

  河道兩旁全是裸露的粗壯樹根,盤根錯節的匍匐在岸邊。在一些離地不高的樹上,隱隱有些簡陋木屋的輪廓,屋外掛著的油燈在遮蔽間閃動,彷彿明滅不定的鬼火。

  傑克憑著印象指引船員把小艇划到一棟較大的樹屋前,戰戰兢兢的只叫上大副,讓其餘人留守,然後巍顛顛的爬上架在屋前的歪歪斜斜的梯子,途中還驚弓之鳥般的回頭瞪了不安份的船員幾次。

  不見天日,又臨水而居的環境顯得陰冷又潮濕,連梯子摸起來都像長了青苔似的濕濕滑滑的。踏上窄小的前廊,傑克悄悄往燈火通明的屋內望了一眼,輕輕推開門。

  這些微動靜引起了屋主的注意,剛投去警戒的目光,就發現闖入眼底是一副熟悉的面孔,瞬間的驚訝後她咧開深褐色的嘴唇,低低的伴隨笑意的輕喚像從腐朽的樹洞裡鑽出來般的暗啞。

  「蒂亞.多瑪。」呼應著主人笑盈盈的拉著裙擺,一扭一搖款款迎來的盛情,傑克也給足面子扯出到位的笑容落落大方的晃進門,目光溫柔得像女士在愛戀著鮮奶油上的草莓,只差沒來一個久違重逢的擁吻。

  眼前的景象似乎太扎眼了,屋內光線又不足,巴博薩剛跟著進門就恍惚的差點撞上天花板上懸吊下來的,不知是裝著青蛙的腸子還是蟾蜍的蛋的玻璃瓶。

  巴博薩自覺無趣,這等情景,他早該司空見慣了。默默的退到一邊打量:這屋子簡直與樹木融為一體,牆壁自然是木板拼成的,屋裡還到處是植物的氣根,活像這屋子是樹木長出來的一樣,一條雪白的蟒蛇就慵懶的盤踞在樹屋中央的枝幹上。

  巴博薩看得驚奇,不由得伸出手撫摸牠,心下卻悶悶不樂:傑克連這種鬼地方都有情人,他還有哪裡的女人——也許包含男人——是不認識的?蟒蛇吐出鮮紅的蛇信,像在熟悉他的氣味像在熟悉他的氣味又像有靈性般的在慰藉他。

  但其實連風花雪月無數的傑克也覺得彆扭得很,他雖然來者不拒,但能選擇的話還是有一定喜好——蒂亞.多瑪身上裝飾繁複的洋裝,看在不解風情又缺乏藝術鑑賞的傑克眼裡,像把破掉的窗簾捲在身上,又在上身罩了張細目的黑色漁網。他順帶掃了眼女人胸前裸露出的肌膚——嗯,這位神秘的女巫也許不算太糟,如果她能改變一下特殊喜好,像普通的女孩一樣種種花或編織的話——即使是拿槍練劍,也比玩一堆奇怪的生物好多了。

 

  「我才在想你差不多該來找我了,」蒂亞邊說著邊曖昧的貼近傑克,玩味的看著傑克的表情變化,像獵食者愉悅的盯著驚慌失措的獵物一樣,「是為了解決你心煩意亂的羅盤問題?」她說這句話時巴博薩瞇起眼睛,狐疑的瞅了她一眼。

  「還是……?」蒂亞濕涼的手水蛇一般的滑上傑克的下腹,衣物阻隔了冰冷的手溫,但這麼敏感又關鍵的地方被突然碰觸還是驚得他倒抽一口涼氣,立刻逃離那隻手一樣的急急退了一步。對照著傑克驚慌的神色,蒂亞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幾分,黝黑深邃的雙眼深潭般的透不進幽光,熠熠晃動的燭火營造了飄忽的光影,在陰暗的樹屋裡渲染得越發詭異。

  傑克兀自瞪著自己的腹部,平復著急促的呼吸,才稍稍回神一抬頭對上女巫迫近的髒黑的牙齒又給嚇了一跳。他大大吞了一口唾液,緊握著手極力克制自己的慌亂。

  「那是……真的……?」傑克乾澀的擠出幾個字,好似到這個時候他才真正的相信他肚裡有個孩子。

  蒂亞肯定的目光讓傑克失神的又踉蹌退了一步。巴博薩忍不住去扶了扶他搖搖欲墜的身體,他覺得傑克好像隨時都會暈倒似的。

  傑克回過神急急的蹭近女巫,「蒂亞.多瑪,我知道你無所不能,我能不能不要這個阿?我可以給妳一個非常好的報酬。」他掏出一顆圓潤碩大的黑色珍珠,急切討好的展示手中的寶貝,「我相信妳不會見過這麼大的珍珠,而且是黑色的!絕無僅有,僅此一個!」

  巴博薩駭然,那顆珍珠傑克留著很久了,從沒想過要變賣它,沒想到這次會這麼豪邁的作為送給舊情人的禮物。再說,不要孩子他們有船醫可以用,大老遠的找這麼詭異陰森的女巫幹什麼?他剛想把傑克拉過來嘮叨一番,蒂亞感到新奇的幽柔笑聲就像從深深的死水中透出來般的壓在空氣中。

  「傑克.斯派洛還不知道因果緣由;或者是意識到了卻不打算相信呢?」她蠱惑的神情因為傑克詫異的反應而滲入濃厚的竊喜。

  「也許……?」傑克一臉茫然,「到底為什麼?」

  蒂亞沒有答他,目光瞟向巴博薩,引誘似的保持愜意又玩味的笑容:「為什麼呢?」每一個字都像緩緩從喉嚨滑出來似的黏濁。

  巴博薩沒好氣的告訴傑克:「因為你取得那顆珍珠的那個島——如果你只是想知道是什麼原因……船長,套句船醫的話,這沒有任何意義!」

  「噢,別提那見鬼的陰陽怪氣的,」傑克也不干示弱,「你那兩個蠢蛋經常搞在一起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你居然會信他那一套!」

  巴博薩毫不苟同,在心裡暗自同情的嘆氣:說法如何都改變不了事實,連跟他爭都嫌多餘。

  傑克不以為意的繼續說:「我從某個該死的黑牙縫的酒店主人那聽說過拿走寶藏的人會惹上霉運——」說到一半他自己愣住、像噎到一樣語塞,「所以這就是那報應?」

  女巫的眼神閃現出愉悅的讚許,她低幽的聲音說明著:「你拿走了島上的寶物,那麼就必須承受這個命運。」

  「蒂亞,親愛的……」傑克表現出誇張的驚慌失措又可憐的樣子:「你就不能弄出來然後養在你的什麼裝貓頭鷹的眼珠、螃蟹的鉗子或是整條蜥蜴還是蜈蚣的瓶子裡嗎?」

  蒂亞又是神秘的柔情一笑:「那我就能自由造人了,我是女巫,不是神祇,我不能滿足你任何願望。那個小傢伙就像這顆珍珠只生成於牡蠣體內一樣離不開你。」

  傑克呆呆的瞪著眼前微笑自若的女巫,拿著珍珠的手脫力的垂下,幾乎快失去捉握著它的力氣。

 

  珍珠號的船長這一愣就越過了小艇返回的整個航程。

  巴博薩把傑克連拖帶挾的給拽上船,這傢伙從離開女巫的樹屋後就一直像個會呼吸的人偶一樣動也不動的呆坐在那。

  他無語的嘆口氣,滿臉無奈,繼續強拉著傑克走在甲板上,由於那青年歪七扭八忙亂踩踏的雙腳,活像走在陸地上的八爪魚似的柔軟無力。途中分心去督促船員把小艇收上船並固定好,忽然感到傑克掙脫了他的手,他瞥去一眼,看著傑克自己失魂落魄的慢慢踱回船長室裡,重重的把門關上。

 

  巴博薩完事進入傑克的艙房前,目光將船長室掃了一遍,卻還是疑惑的愣在艙房門邊。

  他左看右看的將室內所有可以藏人的地方都打量過,但艙房裡確實不見人影。

  大副納悶的想轉身往別處尋找,但基於一種直覺,他走向傑克高挑的收納櫃,抱著將就檢查看看的心態將衣櫥打開。

  那年輕船長的衣物本就不多,只見兩、三件替換的襯衫、褲子跟一條稍厚的棉被,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東西。

  他有些自嘲自己,又不是在跟小孩玩捉迷藏,怎麼找人會找到這種地方,正覺得好笑的闔上對開的衣櫃,又突然留意到那條凌亂的像匆忙丟上去的被子擱在那裡有些不協調。

  這條被子之前是放在這裡的嗎?巴博薩存疑的想,倏地腦中電光一閃,他猛的拉開收納櫃底層的大抽屜——這個艙房的主人還真的就在裡面。

 

  他瞠目結舌的瞪著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把自己塞進抽屜裡的傑克,也不清楚是該哭、該笑還是該罵人。

  那青年彷彿受了極大的驚嚇,整個人蜷成一團縮在那裡,全身抖得好像連櫃子都在顫動,滿臉驚恐像是被恐怖的殺人魔逮到的可憐受害者那樣睜著驚懼不安的大眼睛僵直的看著他。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無語,一個被嚇傻似的定格對望了許久,直到巴博薩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舌頭。

  「出來。」他用一種命令的口氣對傑克說。

  「不要。」然而青年不識相的任性拒絕了。

  巴博薩努力壓抑自己莫名的怒火:「你要這樣躲一輩子嗎?」

  「不用一輩子阿……就這些天……這陣子……嗯?那要多久?」傑克弱弱的、結巴的說。

  青年的解釋外加疑問更是讓巴博薩一股氣不知從哪冒出來,他一把抓住傑克的手臂,貓抓老鼠似的硬是把那年輕人給用力拖出抽屜。

  「哇,不要啦!放手!你可不能這樣對一個船長,你這討厭的該死的海怪養的!噢……」傑克亂叫著死命掙扎,無奈力氣遠遠比不過,就像被老鷹抓住的小雞一樣被輕而易舉的擒出來。

  傑克不放棄的伸手扳住抽屜的前板,希望以此抵抗對方的施力,結果是整個抽屜承受不住被拖拉出來,掉在地板上的沉重聲響震得巴博薩的頭更痛了。大副惱火的掰開傑克還緊緊箍住前板的手指,再一手迅速的環繞到他背後,另一手往青年的下身一抬,輕易就把傑克給打橫抱起。

  巴博薩猛一使勁想把這個大麻煩給扔上床,但又醒覺到傑克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容他這麼做,也只好耐住性子,把傑克輕輕的放到床上。

  差點被當成沙包般的丟,傑克魂都快嚇沒了,本來就嚇得不輕,加上這一驚傑克腿都軟了,一到床上馬上拉著棉被、毯子甚至是枕頭胡亂的往身上堆,好像什麼結繭的蟲還是蓑蛾似的一定要把自己裹得緊緊的才能安心,又把自己捲成一團,可憐兮兮的從被子隙縫中無辜的望著他,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大副感到頭痛萬分的退出船長室,謹慎的交待了船員:別讓船長爬高或是做什麼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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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叭顧小麻雀好辛苦XDD043e154eac1620b40efb343601666f9e_w48_h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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