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奇航 加勒比海盜同人文

  傑克眼巴巴的望著他親愛的大副離去,好像一個得不到安慰的孩子那樣委屈。失落的無辜的眼睛持續鎖著空蕩蕩的門口許久,最後只得無奈的抖掉滿身的寢具,自憐自艾的縮起身體趴在床上,彷彿自己肢體與身軀的相依碰觸,能讓他抓住一絲安心的依賴。

  目光流轉間被他先前扔在床鋪上的黑色珍珠給定住——傑克瞬間變了臉色,這美麗的、動人的、曾經讓他喜歡得不得了的玩意現下淪為他最不想看到的事物,糟糕的把他像混濁的泥水般低劣的情緒升騰至最高點。

  傑克以及壞的,帶著不舒坦的神情瞪著那顆珠石,嘴裡也跟著咕噥的罵罵咧咧;但盯了幾眼發現有些微的髒汙,他想忽視卻像眼中釘一樣看不下去,還是取過來,仔細的擦掉上頭沾染的手印、污漬。

  看著拭淨的珍珠表面流露出溫潤細膩的光澤,彷彿就像一位貴族美人對他含蓄的,優雅又神秘的微笑,傑克也不自覺的翹起嘴角,鬍子揚起愉悅的弧度;但突然,傑克被自己的舉動驚訝得抖了一下,發窘的把珍珠放回床上。

  在他腦中還回燙著女巫飄忽的幽柔聲音:「是福祉還是禍害,全靠你的心意是通往哪一個方向,它可以勝過世上一切的珍寶,也能成為你萬惡之源的夢魘。」

  傑克恍恍惚惚的思索著,但一想到這一切的起因只因為這顆該死的珍珠,還是會不禁扼腕起來;可他又無法完全的討厭它,就那樣心思矛盾的瞪著那東西。

  既敵意又在意,喜恨交雜。

  異國的神話相傳著,珍珠汲取明月銀輝的精華而生長。在印度,人們認為它是晨曦中最純淨的露珠的化身。古羅馬以珍珠來代表生於海中的女神——大海孕育之子。

  「真漂亮阿,是不是?難怪連傑克.斯派洛船長都為它著迷。」他端詳著珍珠柔滑無暇的表面自言自語的說,「我不知道你是從哪個倒楣的有殼生物體內生成的,那個『小東西』一定大的多……」

  他想那種叫牡蠣的小生物被異物侵入時也經歷過痛苦與掙扎,以及很深、很深的不解;但牠最後選擇用最溫和的作法去包覆它、容納它,終至創造了一種晶瑩圓潤的像天使的淚珠洗去悲傷而凝聚成的珍寶。

  傑克覺得自己跟牡蠣這種小生物的遭遇很像,但又似乎……不太一樣。至少自己身體裡的這個鮮少讓他感到疼痛,更多的時候,跟以前並沒有很多的差別……

  「噢!」想到這傑克激動的胡亂呻吟一聲,「我是人,可不是牡蠣還是什麼貝殼!」他憤恨的嚷嚷,但他也沒想過要剝奪這個孩子的性命。想了想,還是洩氣的又趴回床上,仍然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顆珍珠,只不過此時多了些不知所措的無助與不知道是同情牡蠣還是自己的憂傷。

 

  大副端著——呃,因該說是笨拙的兩手抓著托盤,上面擺放一個小砂鍋跟用來取用的碗與湯匙。他正在返回珍珠號的核心之處的途中,步伐邁動間,器物搖晃發出些微的碰撞聲。這種看似簡單卻需要絕妙平衡控制的技巧他做不來,也沒有興致去嘗試,就這麼一路鏗鏗鏘鏘,像個失職的僕人那樣,彆扭的走向船長室。

  不久前他在醫務室裡找上船醫時,那傢伙就蹲在小小的藥爐前,在簡單的招呼他之後就故我的回過頭,專注又很閒情逸致似的拿著竹葉扇,慢條斯理的扇著爐火。

  巴博薩靠在門邊納悶的看著他,醫生穿著簡潔仍不失貴氣的銀絲刺繡白襯衫做這樣的事讓人感到非常不協調。

  他環起手臂,感到有些不耐與無聊,心想談話並不影響醫生手邊的事,便不厚道的,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起他的船長來,同時漫無目地的盯著活躍跳動的火焰。爐火雖不旺,然而散出的熱力在火燒一般的天氣裡也令人下意識的不願靠近,但曼弗雷德看起來就像在濃密的樹蔭裡乘涼般的從容愜意,一點細汗也不曾出現在他秀氣的面容上。

  聽了來者的抱怨,淡漠的醫生對於船長的奇特事蹟也忍俊不住,他極力的用空著的手掩住自己的笑聲。最後把陶器中熬好的粥連同餐具擺妥在托盤上,塞到大副手中,他笑笑的指點對方:「對付鬧彆扭的小動物,耐心、細心,以及體貼是不二法門。」

 

  在靠近大門時水手向他回報:「船長沒有離開船長室一步。」說完並機靈的替他拉開門。

  他點了下頭,走近傑克的艙房,戰戰兢兢的探頭往門框內看了一眼,看到那青年側身縮在床上,姿態像隻蜷曲的小狗。

  還好,還在床上。

  「傑克,你從昨天就沒吃什麼東西,總該餓了吧?」他避開那顆珍珠,將托盤放在傑克面前的床鋪上。但是後者只是不為所動的瞥了一眼就一語不發的盯著他。

  巴博薩也看著他,頃刻間是窒悶的僵持,直到他的目光被丟在床邊的水壺吸引住。

  他彎腰撿起,發覺那容器還沉得很,內容物一點也沒有減少的跡象,「連水也沒喝?」他憐怒交雜的看著自己的船長,而傑克眨了下眼睛,仍然沉默不語。

  大副長嘆口氣,屈身在床邊的甲板上坐下來,方便與傑克的目光對視。

  「你到底想怎麼樣?不吃也不喝要幹什麼?想渴死你自己還是餓死孩子?」巴博薩看見傑克垂下的眼睛又閃避似的眨了幾下,「傑克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那件事……」他想傑克一定是在氣自己多次對他的為所欲為,「這種事誰能想到?你不想要這個孩子沒有關係,沒有人會怪你,何必要這樣折磨自己?如果你倒下了你的珍珠號要怎麼辦?」一提到傑克心愛的船,傑克的眼神立刻明顯的顫動。

  「先吃點東西,養足體力,明天就讓醫生找個辦法,阿?」巴博薩覺得自己真的像在哄一隻鬧彆扭的小動物。

  「我說過了,我要這個孩子……」傑克委屈的望著他,幽幽的終於說話。

  「你這樣是要的樣子嗎?」

  「我只是很不舒服……」

  「你是餓過頭了,船醫都說了,你的症狀沒有這麼嚴重,得知那件事以前不也能吃、 喝麼?來,起來吃東西!」

  大副連哄帶逼強硬的,端粥碗端到手臂發酸的總算把大半的食物都塞入對方口中。這期間傑克完全是被動,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下去,但他又還沒有能耐到可以迅速的梳理他混亂的思緒與面對這麼手足無措的情況;一頓餐吃得心不在焉又魂不守舍,入口的到底是什麼滋味,他也沒有多餘的注意力去感受。皮肉所需得到給養並沒有讓他的心情好受一點,呆滯的任由巴博薩擦淨他的嘴角和嘴邊的鬍子,便故態復萌的蜷起身體縮回床上。

  看著那青年依然悶悶不樂好像病懨懨的樣子,巴博薩嘆著氣還是以安慰小動物的方式去觸摸他,從頭髮到背脊,一遍又一遍。

  漸漸的傑克緊繃僵硬的身體在他的撫摸下放鬆了一些,他滿意的收手,輕輕的翻轉傑克的身體,讓他好好的仰躺在床上。一時好奇,便撩起傑克的襯衫,盯著他的下腹仔細的看了看。

  巴博薩狐疑的皺起眉:那個部位依然平坦緊實,他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又伸出手在傑克腹上摸來摸去。

  「真的有嗎?」巴博薩側過頭查看傑克的反應,只見他的眉頭雖然還糾結著,卻闔著雙眼有些享受的樣子。至少這隻鬧彆扭的小動物還願意給人摸摸肚皮。

  「有的,我想……我知道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

  傑克昏昏沉沉的囈語,有舒適的風透進艙室裡,他的身軀因為忙於應付體內正急劇增長的小生命,傑克經常會覺得倦。他捲著被子蜷縮著,最後在涼風吹拂下不知不覺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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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可粘的少女雀~(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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