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奇航 加勒比海盜同人文

  黑珍珠號迎來了第一絲曙光,一個水手爬上前桅旁的繩梯,一手拉住繩索,一手拿著望遠鏡,專注的透過目鏡檢視。前方一個有著青綠高山的島嶼輪廓從清晨的薄霧中顯現出來。

  「陸——地——!」瞭望的船員悠長的喊聲劃破寂靜的空氣。

  珍珠號的船長驚喜的從滿桌的海圖、尺規與燃燒的蠟燭中抬起頭,才發現天色已經微亮。他吹熄燭火,順手拿起他象徵地位的皮革三角帽。

  傑克一起身還未站直就感到眼前昏花了一下,他幾乎是以往旁邊倒去的姿態晃離他的位子,他橫著晃了幾步,以為他會撞上艙壁時又以一種微妙的平衡,像彈簧似的一扭一搖的穩住。

  「哦,我真該適當的拒絕他了,是吧?」傑克碎唸一句,自若的戴上船長帽,在暈眩症狀消退後不當一回事的繼續晃出船長室。

 

  珍珠號在離島上有些距離的深水處下了錨,但未收帆。他們帶了幾個健壯的船員登上島嶼。

  七月下旬,炙熱的豔陽烤得沙地發燙,巴博薩大副踩在柔軟的實地上,感到有些憂心忡忡,島上芳香的植物氣味也治癒不了他的多慮,即使聖文森特島上居住著相對友善的加勒比人,在多年以前他也跟隨蒂格船長來過一次——只是為了幾根環頸雉的尾羽和飛羽,雖然這種來自東方的鳥類在當時早已絕跡,保存下的羽毛足見珍貴。

  他瞥著在他左前方走得搖來晃去的傑克,心想父子倆還真是一個樣:難以捉摸又難以理解,有時會有莫名的瘋狂。

  一行人或輕鬆悠哉或滿懷心事,誰也不會料到,早已被遺忘的狄歐沙島的傳說會以這麼驚世駭俗的方式應驗;但當事者,那個不知道觸犯了什麼衰神的倒楣鬼會在島上暈倒完全是咎由自取。

  首先,這位整船的統領,同時也是醫務室的頭號傷患忽略了每日按時服藥的重要性,心想他已經老實的吃了好幾個星期,不差這一天。於是他果斷的把僅剩一顆藥丸的容器扔了,然後在船醫逮住他,進行慣例的身體檢查以前就腳底抹油的溜下船。

  最要緊的,他顯然高估了自己能在語言不全然相通的情況下還能唬弄過去的溝通技倆,以及島上土著的友善程度。

  本來倒也相安無事,騙上一場盛大的篝火晚宴——順便搜刮珍奇的紀念禮物也算是值得炫耀的海盜事蹟。但不知道是傑克自己還是其他船員無意中激怒了當地人,又或者他們中計了,早在珍珠號以雙眼能見的範圍駛入港灣時就已經被盯上。

  和平的虛假面具被扯下,顯露出猙獰的真面目。打鬥究竟是怎麼發生的,沒有人能浪費一秒鐘去思索,只是抽出武器拼命的與島上的戰士抗衡。

 

  沙塵飛揚、刀劍碰撞的嘶吼聲尖銳得能撕裂耳膜,混亂中巴博薩身邊的船員突然就直挺挺的倒了下來,背後赫然插著一根精準的命重要害的羽箭。

  加勒比人是用箭的能手,巴博薩感到糟糕的預感襲上腦袋,趁著揮刀打退對手的短暫空檔,慌忙的回頭掃視某人的身影,將目光放遠,他真確看到了在那人身後不遠處的掩蔽物中,一人拉開了弓,塗了毒的箭頭對準的正是他的船長!

  弓弦很快就拉滿,要喚住傑克已經來不及,情急下他一把奪過土著手裡的長矛用力往傑克腳下擲去。

  倒楣的傢伙當時硬是接了一個高壯的土著扎實揮來的一刀,受了強大的施力正踉踉蹌蹌的往一旁退去。本來重心就已不穩,被這突然的一絆更是瞬間失衡,身體因慣性力作用整個人就往前直栽下去。

  彷彿只是差了一張紙的距離,箭尖驚險的劃破傑克的衣袖,落空重重墜地,警告一般的鑿起一聲鈍響。

  倒在地上的傑克驚訝的瞪著身旁的那差一點就射中自己的毒箭,一時還處在餘悸中無法回神。

  「保護船長!」巴博薩吼著,還顧不上鬆口氣,「盡全力奮戰,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誰打不贏就留在這裡當人肉大餐!」

  危機爆發出潛力,成功的讓船員搶居上風,就在眾人對自己的戰力感到得意時,隱密的樹叢突然衝出了更多憤怒的土著,顯然是來支援的。看著來勢洶洶的敵人,船員們懵了一瞬,尷尬的對視,短暫升起的士氣立刻又縮了回去。

  不好!大副暗自吃驚,見寡不敵眾,他果斷的下令:「快走!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快擺脫那些餓昏的傢伙,撤回船上去!快!」

  幾個水手有本事一些的已成功撂倒對手,實力不及的乾脆就朝對方眼睛扔沙子,或丟石塊甚至用牙咬、伸腳絆等等不見光的方法,雖笨但也有些效果,腳程快的乾脆就直接往淺灘衝去,頃刻間船員們從纏鬥變成奔逃。

  巴博薩緊握著武器也跟著往回撤,扭頭見傑克還慢吞吞的在地上蹭,他急忙的大喊:「快跑阿傑克!」

  但傑克掙扎著,連撐起身體都感到吃力。危急時刻巴博薩也顧不了這麼多,奔到傑克身邊時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用力拖起他:「你還躺什麼?要躺等你死了再躺!」

  傑克還狀況外似的被他強拽著,抬頭驚見正快速追上來的大批土著,心裡一緊,連忙努力站起身,隨著大副的施力,踩著跌跌撞撞的步子吃力的跟著。

  一路奔過了幾百米長的沙灘,過程中不斷有長矛像猛獸的利爪般凶狠的襲來,利箭劃破空氣的呼嘯聲響徹耳畔。幸虧快速奔跑中大幅降低了命中率,但不時砸入腳邊的奪命武器也足夠令眾人感到命懸一線的驚懼。

  黑珍珠號已經近的能看見她艉艛上的雕飾,巴博薩全意急撤中沒有發現他死死拉住的人腳步像不斷陷入泥沼般越來越沉。

  傑克已經太過勉強,實在跑不下去,他很想停下來,已不貫注於逃命間有意無意的瞥瞥四周發覺長矛不知何時已不在他們身邊飛竄,土著們吵雜的叫囂聲也不再追趕在身後。他回頭一看,那些人遠遠的駐足在百米之外,也許是認為追不到了便不再浪費力氣。不知道是不是他模糊視線下的錯覺,有幾個人甚至開始往回走。

 

  「赫克特……等一下……」傑克喚著大副,但細弱的聲息彷彿即刻被海風吹散以至於對方並沒有聽見。傑克被拖著硬是被動的又邁了幾步,最後脫力似的雙腳一軟,幾乎要跪倒在地。

  「長官!」傑克正要勉力提高音量再喚一聲時,一旁的水手瞧見船長的異樣,連忙叫住大副。

  巴博薩聞聲轉頭,發覺那水手神色有異示意他看後面。

  他趕緊回過身,這才發現以往靈巧的跟只猴子似的傑克此時居然跟不上他的腳步,他根本是連拖帶拉的拽著傑克向前跑,才驚覺他剛才倒地不起的樣子就已經很不對勁了。

  目光掃過那群土著們已經遠的模糊的輪廓,他停下來著急的打量傑克。

  傑克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不止,神色痛苦,巴博薩見他那樣子心猛的一提。

  難道還是……?他根本不敢想下去,再精湛的醫術恐怕都解不了某種色彩鮮艷的小型蛙類身上的毒。

  那機敏的水手立刻去檢查傑克被箭劃破的衣料下的皮膚,看他是否還是被毒箭傷到了。

  水手仔細的看了又看,最後對他搖搖頭。

  巴博薩不放心,自己側過身去把傑克的衣袖高高捲起直到完整的露出上臂。

  確實沒有傷痕。他想著。又在傑克全身上下檢查一番,但他身上再無其他可能被劃傷的跡象。

  「那這是怎麼了?中暑嗎?」巴博薩巴博薩緊緊的抓著傑克的臂膀,他慶幸沒在混亂中放開傑克的手。

  「不太像阿。」水手也一臉納悶。船員們已經很習慣在高熱的環境下工作,這程度的酷暑根本稀鬆平常。

  傑克已經極力支撐但還是緩不住搖搖欲墜的身體,只覺得頭暈得厲害,兩眼昏花的像瞎了一樣看不清任何事物。他想自己真的不好了。

  他闔上眼睛前的最後能看到的一眼,是他的大副頭頂上那高掛艷陽張狂打下的強光,他想今天的天氣也許真得太熱了,他開始後悔沒有聽船醫的話。

  傑克的眼睛在炫光下反射性的一瞇,緊接著聚焦開始渙散。眼前的人似乎很著急,不斷喊著他,但傑克只聽見含糊不清的嗡嗡聲,吵得更令他的意識飄散,他好想叫巴博薩別再這樣喊他、搖晃他了。下一瞬間傑克感到眼前一黑,然後,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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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RY,需要更多的時間整理,讓小麻雀面對包子是個大工程043e154eac1620b40efb343601666f9e_w48_h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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