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奇航 加勒比海盜同人文 

  巴博薩望著床上那個之前不知道是睡死還是真的昏死,現在正清醒著裝無辜的小船長,覺得頭無比的疼。

  想當然,他最後還是沒告訴傑克,說船醫來過了。慶幸那青年之前暈得夠沉,什麼也不知道,不然誰知傑克還會發什麼瘋。
  巴博薩正想認命的哄他的船長吃藥,船長室的大門這時卻傳來敲門聲。

  大副前去開門,門後出現的是一個笑得傻呼呼的水手,他小心翼翼一臉期待又怕受傷害的樣子問:「那個,大副先生,船長的寢具一定弄髒了,需要洗嗎?」

  巴博薩無語的挑眉,正想罵人,一個歇斯底里的聲音就從艙房裡衝了出來:「去去去!洗不乾淨你就一個人抹整個甲板!還有這個月的蘭姆都沒你的份!」

  傑克站在床邊有些彆扭的抓了衣服遮掩身體,抽搐著一張俏臉瞪著那像撿到寶一樣歡天喜地的水手,樂悠悠的抱了染了紅色的床單、被單,小跑步雀躍的跳了出去。
  那些寢具的主人無奈的撇撇嘴又對著天花板翻白眼;反正也不是秘密了,他們都是成年人,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不用像個女人一樣扭扭捏捏,坦率一點反而能免掉尷尬。


  黑珍珠號經過加勒比海域最大的古巴島,隨著爽朗信風的推送持續航行,目標是位於西印度群島最北端的新普羅維登斯島。
  這艘船的大副不意外的意識到船長暫時沒有掠奪的打算,整個團隊也許禁錮在一個前所未有的低迷點,但不知該不該慶幸,當人的欲望無法得到滿足時,便會轉移注意力到別的事物上。

  曼弗雷德的醫務室位於艏艛的正下方,要到達必須從甲板上的艙口進入,再穿過一段船員們都在此掛著吊床歇息的砲甲板。那些水手睡得再死也總會有一、兩個睡眠較淺的人在巴博薩慌亂的腳步聲下被吵醒,然後,那晚的事情就像遏阻不住的傳染病般,加油添醋的迅速的蔓延到人盡皆知。
  柔弱嬌嫩的珍珠號船長,悲慘的被大副箍緊著身軀死死壓在床上,在狂暴的索求下痛得渾身發顫,鮮血順著緊實的大腿不斷淌下,染得整條床單像屠殺現場一樣到處血跡斑斑。可憐的船長被摧殘到最後連喊叫的力氣也沒有了,只能無助的攤在施暴者身下,發出小貓哭叫一樣細細的嗚噎聲,最終支撐不住暈厥過去。
  傑克船長大出血,血流不止阿,大副驚得腦袋一片空白,怕出人命也只好三更半夜的跑去把船醫挖起來……
  整個過程描述得有情有節、有血有肉彷彿全程目睹。但也不是憑空捏造,畢竟傑克血染的寢具、巴博薩半夜裡急尋船醫都是事實,一條慘不忍賭的床單就足以證明床事進行之激烈。


  與此同時這個火熱話題的「受虐者」正站在甲板上驚訝得嘴都合不隴的抬頭張望,他意外的發現那個水手還真把那些寢具洗得白白淨淨的就像全新的一樣。現在傑克的床單、被單在陽光照射下正閃閃亮亮的掛在支索上,隨風飄揚,雖然那樣的乾淨大概撐不了多久。

  「哦,赫克特,我們的船醫是不是太閒了,他居然私下指使船員!你說為什麼會這樣?」
  巴博薩的氣息促亂了一下,硬是裝作什麼也不知情,不解的問:「為什麼是他?」
  傑克也不說話,揚揚頭用下巴指了指上面。
  大副抬頭看了幾眼,依然不明白:「洗得很乾淨阿,有什麼——」話講到一半他突然醒悟過來,又抬起頭像要確認什麼仔細的審視一番。能把放置一夜連同之前沾染上去的血跡都洗得一點痕跡也不留,那光用海水洗不到這樣的潔淨。

  「沒有人指使,你認為一個操帆手有那樣的膽子就為了那種理由一大清早的天還沒亮就去敲船長室的大門嗎?」傑克緊緊盯著大副的眼睛,有些咄咄逼人,「如果是他,我怪罪下去他也總能用要注重衛生什麼的醫學道理來唬弄我,是這樣不是嗎?」
  巴博薩無言以對,他自己心知肚明:船醫是個非常特別的存在,是擁有最高技術的醫療工作者,與他的專業領域相關的地方,連船長都要讓他七分,跟那些整天想著殺燒掠奪,要不就女人、蘭姆的惡棍站在一起,扎眼的就像上錯船的貴族,如果不說,外人誰也不會想到他在海盜船上工作。
  況且,曼弗雷德是船上唯一存有清潔用品的人。
  肥皂、香皂都還未普及到一般居民,就跟異國香料一樣是奢侈品;但不是整船人用不起,是髒兮兮慣了的海盜沒有一個有那種搓泡泡的興趣,一塊塊飄著奇異花香的高價貨發下去,有的人嗅了嗅,就當成香噴噴的美食一樣吃了,還啃得津津有味。有的人抱怨那是女人才會用的玩意兒,自此冷落在自己床位的地上,不聞不問。更有的趁著上岸時用來博得妓女的好感,換取一夜春宵。連傑克自己都沒用過幾次就擱入抽屜裡。
  後來曼弗雷德看不下去,也沒心思把那群野蠻人教育一番,取得了船長的同意,把剩餘的皂塊全收入醫務室的櫃子中,自己留用。也只有像船醫那樣用餐前後都要清洗雙手,對海盜們來說是重度潔癖的傢伙才會把肥皂、香皂當成生活必須品。

  巴博薩暗自琢磨這位船長揣測到什麼程度,一面試探,一面故意的說:「但是,傑克,這是得到你的允許的。」
  一被說到硬傷,傑克的表情瞬間僵住,他像結冰一樣整個凍住的傻在那裡,幾秒鐘後才從冷凍狀態解除。
  「我知道……」喃喃自語的,傑克眨了眨瞪得發乾的眼睛僵硬的說,「我知道那是我說的,別以為我不知道!哦……」傑克衝著他的大副大喊,語無倫次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罵完了這句他終於醒悟到某個事實,又呆愣的石化在那。
  巴博薩看著船長一下呆、一下愣,一下又惱怒的戲劇性表情變化,一臉的同情。

  而傑克正陷在無限懊悔的漩渦裡,無法自拔,他意識到水手的那句話巧妙的抓住了他的心理,他想也沒想就惱羞成怒,輕易的讓水手抱走了那麼重要的床事證物!
  「噢,該死!」傑克又氣又急的跺跺腳,悔得五官都要打結了,他堂堂一個加勒比海域的海盜王居然這麼容易的就上了這種小把戲的當!
  「曼弗雷德,該死的你這臭傢伙!」傑克絕望的又咒又罵,完全沒想到上帝會給他這樣絕妙的安排:一秒鐘過後,他口中的「臭傢伙」用聲發音好聽的叫喚把他從歇斯底里的深淵中拯救出來,可又把他扔進另一個更尷尬更無地自容的窘境。
  傑克張嘴瞪著不知何時從他身後冒出來的船醫,腦袋像丟了一樣的無法反應。

  年輕的醫生定定的站在那裡,一副路過看好戲的沒事人的自若樣子,只是直直的看著眼前的青年。
  「這樣不好嗎,船長?」曼弗雷德心不在焉的說著,同時用了一秒鐘迅速將傑克從頭到腳的掃視一遍,表面看起來只是稀鬆平常的一眼,但傑克知道曼弗雷德平和的目光中藏著一種銳利,那種銳利像是隱藏在黑幕中的刀鋒,神不知鬼不覺的穿透一切,幾乎無人能覺。
  傑克被看得打了個寒顫,覺得自己像被解剖一樣從皮肉到骨髓都給窺個精光,他下意識往巴博薩身後躲了躲,只探出一顆頭來說:「那麼,我們優秀聰明能幹的船醫先生,你打算做什麼?該死的你,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會對那些床上玩意兒感興趣!」
  曼弗雷德嘆了口氣,「哎呀,我可是好心好意,放著不管那才糟呢;除非你有躺在血污的床上睡覺的嗜好?」他們隔著可憐的大副相互瞅著,「而且,」他目光一緊,跨了一步逼近傑克,同時有意無意的瞥了巴博薩一眼,帶有一點譴責的,「你不太舒服呢,你的臉色跟汗水還有發喘的呼吸告訴我,你正在發燒。」
  巴博薩聽了一驚,急忙轉過身來打量,這才發現傑克的臉色真有些發紅。
  傑克自己也滿臉錯愕,他睜圓眼睛來回瞪著盯著自己看的兩人,張口就掰:「才沒有!那只是因為天氣熱!只要澆我一桶水就好了。」
  巴博薩一把揪住傑克,大手往他額上一摸,隨即驚呼:「你燒得跟烈日曬過的鐵塊一樣!」
  之後不管傑克怎樣百般不情願的又鬧又叫,硬是被連拖帶拉的給拽進醫務室裡,細心治療。

  
  珍珠號的醫療空間裡出乎意料的雅緻簡潔:玻璃櫥窗櫃穩重的立在兩旁,擺滿醫書和各種藥品。那些森冷冷的,看了牙齒像被刮磨一樣發酸的手術器械全收拾得乾乾淨淨。位在中央的桌上插著一根羽毛筆,光潔的桌面在天窗透進的光線下反射著木質柔和的色澤;乍看之下與其說這是醫務室,倒更像一個小型書房。
  診療床隱蔽於湖水綠的簾子後,傑克正僵硬直挺的躺在上頭。雖然身為這艘船的船長,但對這個區域一點也不熟悉,也是第一次被當成病人一樣的躺在這裡。
  他戰戰兢兢的將雙手縮在胸前,不安的轉著眼睛四處打量——這裡一點也不恐怖、曼弗雷德手藝也很好沒錯;但有一種特點讓傑克從頭到腳的感覺不對勁:這裡真該死的太乾淨了,整個艙室清清爽爽,每一個角落隙縫裡都潔淨到能用舌頭去舔,他覺得自己像被丟入雪地裡的泥巴,那樣突兀。
  他彆扭的在潔白的床單上扭了扭身體,打算把床單弄亂一點,這樣他或許會感到比較自在。

  「燒得這麼厲害,怎麼不過來呢?」曼弗雷德撩起簾子進來,傑克也只好乖乖的不再亂動,緊張的望向船醫,心想他要對自己做什麼?
  「……我以為,那只是因為天氣熱,難道不是嗎?」傑克愣愣的看著醫生放在床邊的一盆透明的液體,裡頭飆浮著一塊舒展的軟布。他忍不住湊上去嗅了嗅——沒有刺鼻味也沒有海水的鹹味,是完全的淡水。他皺皺眉埋怨的瞅了正撈起軟布擰乾的醫生一眼:淡水在船上可是很珍貴的生命之源,怎麼是讓你這樣浪費的?
  「如果是這樣,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一樣需要處理。」醫生神態自在的忽略掉傑克帶有責備的目光,順勢催促這個不安份的病患躺好,開始用浸溼擰乾的軟布輕柔的擦拭傑克的額頭。

  「是嗎?我以為到了晚上,天涼了它會自己下降。」
  醫生一笑:「你又不是蛇還是鱷魚,人類的體溫是恆定的,不正常的過高跟過低都是出了毛病,下次再這樣得來找我,好嗎?」擦完前額,再拭去傑克臉上的汗水,接著抹上頸部。

  傑克隨意應了聲,多餘的溫度被帶走,他感到舒暢許多,床邊擺著的幾盆香草植物飄散出的清香,也讓他緊繃的神經放鬆不少,便順從的讓曼弗雷德撥開衣領,讓他替自己降溫。

  因為經過昨夜的床事和發燒的折騰,醫生的動作又真的很輕很柔,一鬆懈下來,傑克不由得覺得睏,所幸就安心的閉上眼睛。
  就在他幾乎要睡著時,突然又感到一陣不對,納悶的睜開眼睛,卻見曼弗雷德的手在他皮帶上摸索。
  傑克彷彿被針扎一樣驚得彈起來喊:「噢!幹什麼!為什麼抽我皮帶?你要脫我褲子?」
  醫生一副「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樣子:「不脫怎麼看吶?」
  「看什麼阿?我可以保證我是個健全的男人!」
  「那麼,我有必要確認一下。」他說著,一臉正經的繼續。
  「伙計,」傑克可憐兮兮的緊抓著他的褲頭,「這完全沒有必要!」
  「有必要,傷口大概感染了,這就是你發燒的原因。」
  「那我們談個條件好嗎?嗯,你有擦的藥;也有吃的藥,所以,我吃藥,就不用那樣了不是嗎?」傑克討好的露齒笑著。
  曼弗雷德皺著眉特意想了一下,然後勉為其難的說:「你真的願意按時吃藥,一顆不留的?」
  見有希望,傑克更是滿臉哀求的嚷:「真的!相信我,伙計,也許有點難,但比起那樣還是吃藥好一些。」
  「好吧,」船醫妥協的掏出藥瓶,那是巴博薩趁機藉著傑克視線的死角偷偷塞回醫生手裡的,不過當然,這可憐的船長毫不知情,「七天份,一天兩顆,早晚配淡水服用。」
  傑克無語的瞪著那堆藥丸,嫌惡的吐吐舌頭,臉色是像吃到蒼蠅一樣的難看。
  他被動的接過,委屈的問:「配蘭姆可以嗎?」他想這樣會好受很多。
  「不行,」醫生斷然的不准,「如果你想成為第一位死於那個地方的傷口感染的海盜船長的話?」
  傑克感到大難降臨的垂下頭。
  「說到蘭姆……」曼弗雷德把他上下掃了一眼,「你今天聞起來好多了,不只洗了澡,連酒也沒碰,不是?」
  傑克默默的望向醫生,一副欲哭無淚的眼睛裡浮出一抹困惑,許久後,他說:「那樣涼快,而且……」傑克說不下去,他拖長的尾音氣若游絲的消散在空氣中。
  曼弗雷德卻是明白的微微一笑:「你的身體是明智的,身上有傷還發著燒,再喝酒會造成太大的負荷。」年輕的醫生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人,用那雙暗藏銳利的眼睛,「你有腦袋,別比身體還笨。」他意謂深長的說。

﹍﹍﹍﹍﹍﹍﹍﹍﹍﹍﹍﹍﹍﹍﹍﹍﹍﹍﹍﹍﹍﹍﹍﹍﹍﹍﹍﹍﹍﹍﹍﹍﹍﹍﹍﹍﹍﹍

0c3gQ

不知道小黑上有沒有第二個艙口,人可以走下去的那種。中央那個是很明顯的,只是不知道艏艛後面的那一塊看起來也很像艙口的是什麼?

AWEBlackPearlrockingduringUpisDown.PNG

原先以為是第二個艙口,但從這個俯視圖看來是沒有的。(我說這船人巨搞笑,這麼大一艘船,你們是怎麼翻的呀!)

024.png

這個角度也沒看到。

Barbossa_Kneeling_AWE.PNG

這裡更明顯了,格子蓋後面沒有入口。難不成設計圖上很像艙口的東西是繫纜栓座嗎?

如果小黑上有兩個艙口,喇叭就可以走前面那個呀,這樣一下去就能到醫務室門前,就不會驚擾到那些船員啦,那麼那一段那樣寫是不成立的。可是我比對上面這些小黑的圖,能確定小黑就只有中間那個艙口而已。

那,最後還是感謝閱讀喔:D如果可以給我一個回應,我會很高興的:D

arrow
arrow
    文章標籤
    加勒比海盜 傑克船長
    全站熱搜

    寒 冰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6)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