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奇航 加勒比海盜同人文 

  清晨的第一道曙光劃破夜霧從窗口透進黑珍珠號的艙房時,巴博薩睜開眼睛,醒了過來。映上他眼底的是懸在天花板上的一盞油燈,燈芯還燃著,在日光下顯得微弱但依然盡責的照明著。這表示他睡前沒有熄掉,讓它沉默的燒了整夜,燈油也幾乎燃盡,淺如幽魂的光暈一明一滅像在催促他給它添加新油。

  倏地昨夜的歷程像一張張圖像般電光似的閃進他睏倦的腦袋裡,他的意識瞬間清醒,視線掃了掃,最後看到傑克就一絲不掛的側躺在他身邊睜著眼睛與他四目相對。

  傑克抓著他的小薄毯掩在胸前,一雙大大的,濕潤潤的紅棕眼眸眨也不眨的直直看著他,看起來有些無辜、委屈,活像個受過侵犯的少女,他的後背直挺挺的緊貼著艙壁;船上的簡易床鋪本來就稍嫌窄小,一張單人床要睡兩個大男人確實太勉強了。巴博薩發現他占據了床上超過三分之二的空間不免暗自覺得困窘而急忙起身下床。

  床上多出來的空間讓傑克得以伸展一下繃得僵硬的四肢,他換了個屈身的姿勢讓自己能舒服一點。

  「我還以為你對女人沒興趣,對男人也沒興趣,伙計。」傑克望著匆忙穿戴著衣物的巴博薩,不忘朝他咧嘴笑笑,金牙反射光源的閃動有一瞬間蓋過了他晶亮的雙眸,眼底那抹淘氣的跳躍說不清是玩味還是竊喜,或者是戲謔。

  巴博薩瞅了他一眼,他想昨夜傑克攤在他身下呻吟痛喘的樣子簡直像騙局一場。他盯著傑克,發覺他身上的薄毯遮蓋得極其曖昧,那條薄毯雖不大,但也夠蜷曲著的傑克蓋住整個身體。

  即將進入六月份的加勒比海上的氣溫已日漸炎熱,在清晨的艙房裡,溫度是恰到好處的涼爽舒適,他理所當然的認為傑克並不冷,卻揪著薄毯久久不願放手。這挑起了巴博薩的好奇心,他大手一伸,迅速的把薄毯從傑克身上扯下來。

  沒了遮蔽物的人委屈的揪眉噘嘴的覷著他,沒有東西好抓的雙手乾脆就交握著,擋在胸前替代薄毯的功用,一絲不掛的軀體還有些瑟縮緊繃,好像真的很無辜。

  巴博薩居高臨下的睨眼瞧著傑克明顯在裝可憐的表情,目光往下打量,這才發現傑克的脖頸、胸膛、腰間、腿上等等全是用力吸允的瘀紅,或是摳抓,甚至是撕咬的血痕,處處說明了他強要時的貪婪與狂暴。

  他的心底閃現了一抹應該是稱之為罪惡感的東西,甚至是有些不忍。

  「小事一樁,伙計,」傑克倒不以為意,好像那些傷痕全長在別人身上,「但是希望你下次別那樣了,如果有的話……」他又很委屈似的噘起嘴,微微勾起的嘴角卻滿是戲耍的笑意。靈活的眼睛彈指間掃往自己下身的方向,又曖昧不明的望向他。 

  巴博薩看著床褥上的斑斑血漬,覺得有些尷尬,他想他似乎真的很粗暴。他撿起昨夜被他丟在艙房甲板上的被子,用力一攤,把它鋪天蓋地的罩住傑克赤裸的身體,心虛的掩蓋那些翻雲覆雨的痕跡。  

  「需要讓船醫幫你看看嗎?」看傑克一直貪圖溫存似的窩在床上沒有要起身的意思,他不懷好意的問。

  「噢,不不!」傑克馬上彈起來,但坐起身的瞬間也牽扯到痛處,疼得傑克扭著眼睛、嘴巴全錯位的一張臉哀號不已。

  傑克尷尬的捂著創口的地方,扯扯嘴角擠出一個齜牙咧嘴的笑容望著他,「不會就是這個原因讓你不願搞上那些妓女?怕嚇壞小姑娘,呃?也許和你上了就會損失幾天的生意呢?」

  巴博薩不予置評,調侃似的說:「那你也休息幾天,這艘船暫時讓我掌管?」

  「這可不行!」傑克緊張的大叫起來,「我是誰呀?我是傑克.斯派洛船長阿。」傑克瞪著他,有些惱怒,又有些委屈,「沒有人可以在我面前接管她,任何人都不行!」即使傑克是一副正經的嚴厲的姿態,但看在巴博薩眼裡,不過像是無理取鬧的小孩。

  傑克以一種滑稽的姿勢像一隻蟲一樣蠕動身體挪到床緣,用腳尖把自己散落在甲板上的衣物頂起,拋到手裡。接著開始小心翼翼的,深怕又扯痛傷處,僵硬的穿戴著。

  「那你保重,船長。」巴博薩看著傑克好不容易艱難的穿好他的褲子後,幸災樂禍似的拋下這句話,便大步走出艙房。

  傑克悻悻然又一臉難以置信的眼睜睜瞪著大副離去,隨後低低咕噥了一聲,拿起他的襯衫和背心,急急忙忙的往身上套。

  「這見鬼的該死的去你的……傑克.斯派洛船長可不是你洩欲的工具!」他一邊自言自語的抱怨一邊把腰帶纏上,打上活結時,他狠狠的拉了拉收緊的一端。

  他憤恨的想著那傢伙居然可以把他搞成這樣然後又把他丟在這裡,一副「什麼事也沒幹」的樣子平靜自若的就跟往常一樣開始他的一天。

  他發誓以後絕對不要灌得這麼醉!

  如果有可能的話……

 

  當傑克費了番功夫穿戴整齊,就對著鏡子仔細的審視自己。他摸摸嘴角與唇上的創口,雖然是小傷,但傷在對痛覺非常敏感且總會因說話等動作而牽扯到的地方,還是挺疼的。傑克翻出一瓶未喝完的酒,再找了一塊乾淨的布,用一角抵住瓶口,接著倒轉了一下酒瓶,然後忍著痛用酒液沾濕的部份仔細的擦拭傷口上乾涸的血塊。

  血跡拭淨之後,傷口看起來倒也不明顯,傑克對著鏡子滿意的點點頭。但很快在看見脖頸跟胸前領口露出的瘀紅與傷痕時皺起眉毛,他抬起下巴煩惱的打量著像是女士在憂慮臉上出現的任何討厭的毛病一樣。

  在傑克勉強擦掉一些血污後,便束手無策的對著那些用力吸允過的痕跡撇嘴又嘆氣。早知道他就該跟那些女士們要一些她們總會塗抹在臉上的那種東西。

  傑克有些挫敗的把布扔在地上,既然遮不住也弄不掉,乾脆就不管了。

  他抓了抓腦袋上亂糟糟的頭髮,隨意的撥了撥,拿起頭巾把它扎實的蓋住前額被順到一邊的瀏海,接著牢牢的在右後腦處綁緊。

  他再看了自己一眼,猶豫著要不要補抹一點眼影粉,但想到他待在艙房裡的時間已經久了點,他可不希望自己的船一大清早的就紀律渙散無人看管。想到這裡他一下子站起身,卻立刻又扯痛了身後那個地方的傷。

  「噢……我的天,那傢伙到底是多慾求不滿阿,」傑克簡直連腰都快直不起來了,他小心的扭過脖子往後張望。但傷在那個地方,他自己也看不到,所幸血好像不流了,他倔強的不想當一回事,更不用提要他給醫生看!「真討厭,他就不能輕一點嗎?天知道那傢伙怎麼會有興趣捅那種地方!也許下一次我該帶幾個女人上船,這樣他就不會再打我的主意了,嗯?」他努力撐直身體,一邊這裡碎那裡唸的有些跌跌撞撞的晃了出去。

 

  巴博薩覺得這一日的船員們很古怪,他走到哪都有人在後面掩嘴偷笑,但是倒不怎麼竊笑他們正扶著腰,用著怪異的姿勢扭來扭去的船長。

  平特提著用來清洗甲板的海水經過時,一臉壞笑又不好意思的告訴他說,「傑克船長昨晚叫得太大聲了,大概連海底的貝殼都聽到了。」

  「都聽到了喔。」一邊的瑞杰蒂賊頭賊腦的轉著眼珠,猥猥褻褻的笑著附和。

  巴博薩困窘的想這倒也是,沒有人會平白無故的大喊大叫,傑克也是如此。更別提傑克在他粗暴的強要下歇斯底里的不知把他罵了多少次。

 

  大副後來在艉艛上找到僵硬的靠著船牆的傑克。那個年輕人一看到他就緊張兮兮的大喊:「幹甚麼!走開、走開!呃,也許貨艙裡的乳牛或者乳羊會喜歡你,廚子說天氣越來越熱,女士們吃不下、睡不好會不利產乳,你就去取悅一下小姐們怎麼樣?總之現在別來找我!噓,噓、噓!」傑克誇張的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一樣的趕他。

  巴博薩理也沒理那一串話,自若的走近傑克,打量了明顯就是在忍痛的傑克一眼,說:「我沒有別的事,你要是忍不住的話,這有些藥。」他將裝著幾顆小小的褐色藥丸的玻璃瓶舉在傑克眼前晃了一下。

  傑克看著那藥瓶驚訝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一臉不可置信又惱羞成怒的盯著他:「藥?你居然去找船醫拿藥?誰讓你這樣自作主張的?你……」

  巴博薩默默看著傑克半晌,然後一字一字的說:「是他主動交給我的。」

  年輕的船長聽了,一張好看的臉歪七扭八的抽了一下,差點沒暈倒,他想自己真是什麼船長的尊嚴都沒了!

  大副逕自將藥瓶放進傑克外衣的口袋裡,又「體貼的」在他手裡塞入一個裝著一半淡水的杯子。

  「他的藥很有效,」巴博薩瞥了瞥自己的傷處,「我想對那個也一樣。」說著同情的看了傑克一眼,之後走開。

  傑克愣愣的看著大副離去的背影,再回過神氣憤的掏出藥瓶,彆扭的抓在手裡,想扔掉又覺得不太好,一隻手上上下下的伸來舉去看得連他自己都煩,「噢!真見鬼的!為什麼會這樣!」

  傑克握著藥瓶,因激動與疼痛有些氣喘吁吁,但發洩過後讓他稍稍冷靜下來。畢竟疼痛難擋,傑克皺皺眉、撇撇嘴角想著這幾顆藥也沒得罪自己,最後還是趁沒人注意自己時,乖乖的和著水,偷偷摸摸的吞了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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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燈很漂亮。

最近沒有什麼要補充的(歐)

最近真是乍暖還寒阿,突然冷起來真的有點受不了,而且是溼冷ˊˋ寒冰這邊是一把鼻涕(噁心)的更文的喔…大家要注意天氣變化,春天真的是後母面,隨時會變吶!

小麻雀秀秀,乖乖吃藥吼~

感謝閱讀: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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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 冰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